苍古质朴 其气弥漫

——读邓石如《楷书册》

　　邓石如 楷书乐天故事册册页 纸本

　　邓石如（1739-1805），初名琰，因避清仁宗讳，遂以字行，更字顽伯，号完白山人、笈游道人等，怀宁（今安徽安庆）人。邓石如以他在书法、篆刻方面的杰出成就，诗文方面的清湛造诣，以及顽强的钻研与创新精神和“一尘不染”“身无媚骨”的高尚品格，早已为世人称道。尤其是他的篆书和隶书，以古人为法，放弃俗学，博大精深，谓其能“上掩千古，下开百祀”亦非过誉也。

　　有人把清代书法分为“神、妙、能、逸、佳”五品，他的篆书位列“神品”。从传世的作品数量来看，他的篆隶占比例最大。据统计，130余件作品中，篆、隶就有93件之多，而楷书则仅有16件。其实，邓石如的楷书是极其有味道的。评论说：其书深于六朝人，以篆、隶用笔之法行之，姿媚中别饶苍古趣味。对照他的作品分析，这种评价应该是恰当的。《楷书册》与之比较则更多了一份秀美和恬静，这应该是他较早一个时期的作品。册后署“邓石如书于韩江寓庐”，今查韩江是广东省境内的河名。资料表明，邓石如一生从未到过广东，那么，韩江应是扬州邗沟（亦称邗江）的别称。山人性喜遨游，从17岁开始，直到逝世那年，一直与布衣、斗笠、草履、藤杖为伴，足迹遍及江苏、浙江、山东、河南、河北、湖南、湖北、江西等地。其中于南京、镇江、扬州、盐城、苏州、常州之间往来频繁，特别是镇江和扬州从他32岁起到63岁逝世，有可靠记载的就有12个年头住那里，因此说《楷书册》中的韩江寓庐则是他在扬州的寓所。这个册子书写的时间，应该是在他在南京的梅骵家，遍览金石碑刻“临摹各百本”之后，书法转折时期的作品。（文/王维）